第十章 激突(1/2)

他可不相信对方会有这么好心，会主动提出改变战场的理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地方已经准备好了陷阱在等待自己，可是他的确担心接下来的战斗会危及昏迷中的孙女，所以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要不位置就你挑选吧，或许老师并不希望我这样光明正大地找你决斗，但是为了嘉莉娜，算了……”

没错，自从开始动手后，江山一直在营造一个“复仇者”的姿态，一个身负师仇的悲剧少年，以此来误导对方。

很显然乔尔尼尔的确被误导了，虽然江山的话有些出人意料，但并不是特别难以理解，特别是看到对方双眸中闪动着的那种莫名神色后，他的确相信了对方的话。

看来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恶人，似乎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不成熟少年啊。

乔尔尼尔如是想到，眼中对少年的戒备和恶感忽然少了一点点，不过他还是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虽然不清楚和你老师有什么过节，但既然你报仇的对象是我，那么，为什么要将嘉莉娜牵扯进来，你既然追求公平的对决，直接在第一天对我进行挑战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如此伤害嘉莉娜？”

似乎这一句刺激到了少年的心中的痛处，乔尔尼尔看到对方双眼中的痛苦与自责难以抑制地流了露出来。

“我曾经在老师面前向阿卡夏起誓，一定要在两年内亲手杀死你，不然终身无法突破二阶。

可我也曾在嘉莉娜面前向阿卡夏起誓，要让她成为我的妻子，要让她永远幸福……

可这……怎么做得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背负这种可笑的仇恨，为什么我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幸福的生活，甚至还要伤害她的家人。

为什么……要让我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

听到这撕心裂肺的自白，乔尔尼尔的脸色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不仅仅因为清楚了对方为什么只有一阶的实力，更因为这一幕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滋味莫名地叹息了一声，隐然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在两个月前我来到了这个地方，本打算调查清楚一切后，就用嘉莉娜要挟你将你杀死，可是……”

少年似乎是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开始缓缓诉说着自己的计划，眼角隐隐约约有着泪花闪烁，脸上也划过一丝温馨和甜蜜，不过这些都没有保存太久，最终都汇成了眉额间的刚毅，

“今天已经是两年之约的最后一天，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看在嘉莉娜的份上，我不会用别的卑鄙手段，堂堂正正地击败你！”

乔尔尼尔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一切，同时举起了自己剩下的那只独臂拍在了左胸上，面色郑重地对眼前这个挺立着的少年说道：

“虽然已经退役了很久，但骑士的精神永远存在于我的心中，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阿卡夏将见证这一切，如果你能在这场战斗中将我杀死，我坦然接受，不会以任何方式追责于你，我的所有朋友、亲人都不能以此为借口报复于你，当然相对的，我也会用上全部实力来和你战斗！

只要离开嘉莉娜三十米左右就可以了，果园的面积还是很大的，足够我们分出胜负了。”

听到乔尔尼尔的誓言，江山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怪异的弧度。

真是出乎意料的收获呢……

乔尔尼尔虽然堕落了，但只要在心智没有被幽影之卡利亚掌控的情况下，他还依旧是一个遵从内心道路的真正圣骑士，不然曾经也不会到达四阶超凡的层次。

更重要的是，江山曾经了解过一个内幕，乔尔尼尔年轻时因为家族的仇怨，失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直至爱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他才知道爱人是他一直想报复的家族的次女，陷入了极度的悲伤中。

摸着口袋里的留声魔石，江山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他这次演这一出好戏，原本只是单纯作为一个后手，避免掉一部分杀死乔尔尼尔的后患，可没想到的是效果居然这么好，直接让这个残废向阿卡夏起誓不向自己追责。

只要把关键的言语记录留下，递交圣堂，那很多一系列的善后手段都可以直接省去了。

关闭了留声魔石上面的魔法符文后，江山没有继续浪费时间下去，提着匕首就朝着乔尔尼尔冲了过去！

乔尔尼尔面色毫无半点变化，静静地看着江山冲锋。

说实话对于这一战的结果，他大脑没有半点的疑问，虽然之前说过对方击杀自己的可能，可在他心里全然没有过将这件事当过真，感觉就算自己说了一句滑稽的笑话！

要是真的用孙女掣肘他，再加上一些卑鄙的手段，说不定真的会对他造成一些威胁。

可是如果放在明面上真刀真枪干一场的话，一阶的实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够看，就算他现在与自己的巅峰时期相差甚远，但是击杀一个普普通通的一阶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二阶，巅峰。

这就是乔尔尼尔现在的真实水平。

这种等级的实力在别的地方不说，可要是在这个卡罗尔城边缘地区的塔利姆小镇，二阶巅峰完全可以把小镇一口气横扫了。

虽然小镇位于洛兰学院的邻部，但是洛兰学院的学生和老师很少会来到这个没什么资源的小镇，所以真正的强者小镇里的人基本都没见过。

有着实力的保障，乔尔尼尔自然是底气十足的，面对江山的突袭他身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