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3(1/2)
公子早见许翠手上没有泥土的痕迹,见其反应,更加确信是铁翎所为,小心翼翼问道“那铁翎怎么不在这里?她去哪里了?”许翠突然发作起来“你们问来问去都是她!我娘死了,为什么没人关心她?她走了!我说过了,她走了!她点了我的穴道就走了,她去哪里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我娘?我娘为她耗费一生,她竟这么着就让人把她给杀了!她就算杀了凶手又能怎么样?我娘还能活过来吗?她不是武功很高吗?她不是武林盟主吗?为什么连我娘也保护不了?”一时尽将怒气发泄出来。公子杜九都有些歉疚,杜九道“翠儿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们也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乍见锦姨之坟,铁翎又不知去向,难免担心,不知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上门来做下此等恶事。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凶手是谁,铁翎可曾告诉过你?”许翠哭了半天,见三个男人围了自己,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态势,只好道“不知道,昨晚天黑我才来的。”三人齐齐一怔,杜九赶紧问“你是哪天来的?”“二十七日。”“那是前天了看来是铁翎点了你的昏睡穴,给你娘起了坟后,就离开了。”一时总算有些心定,公子再三致歉道“翠儿姑娘,真对不住,我们见凶案发生,六神无主,难免说话着急。你也饿了一天了,得吃些东西,谅锦姨在天之灵,也不想你坏了身子。”许翠听了,又哀哀地哭了起来。公子忙让杨尺收拾餐桌,去厨房下碗面条来。杜九也好言好语地陪了罪,接着问许翠,铁翎有没有说那凶手是谁?整个过程又是怎样?许翠只好从头说来。原来当日她好不容易处理完楼中事务,赶到这里,已然天黑,见宅中没有灯火,心中奇怪,莫不寻错路了?可此地只有铁翎一家居所,左看右看,叫了几声,无人应答,见房门虚掩,便走了进来。虽满室漆黑,但就着窗外的星光,依稀可见餐桌上菜肴齐备。摸到灶下点了灯火,及到后院,见一派乱象,吓得跌跌撞撞寻至江边。可叹惨剧已然发生,当下许翠扑上去抱住母亲又哭又喊,又一个劲踢打铁翎,闹了个天昏地黑。最后两眼一黑,诸事不知。至于案发经过,凶手是谁,全然不晓。铁翎只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凶手已被她在河里杀死了,尸体自然是沉到水底,或被冲走了。杜九点头,沉吟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岸上没有打斗的痕迹。”公子心中疑惑不去“可铁翎怎么会跟凶手打到水里去的?”“或许凶手是坐船而来,逃跑时,铁翎追到船上,一直打到水里,船就漂走了。”公子心中寻思“可凶手为什么要杀锦姨呢”见许翠哀痛之状,此话自是问不出口。一时又问明许翠和锦姨的关系,公子这才明白,为何当日自己见到锦姨待人接物的举止时,颇觉眼熟,只是她脸上烧伤甚剧,才没认出这二人的关系。杜九心中愧意倍增,见面端上来,小心哄许翠吃了,总算见她有回转之色。好不容易待许翠吃完面,劝她去锦姨房中暂歇,万事都只能待天明后再行处理。许翠虽已睡了一天,也只好再继续挨着母亲的枕被伤心落泪。十年嫌隙终于冰消,还以为从此就能重聚天伦,谁料竟是天人永隔,思之怎不令人断肠?杨尺又烧了三碗面条出来,三人头碰头吃了。公子说了心中疑惑,杜九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事古怪,来人杀害锦姨,还将她吊在树上,手段如此残忍,可谁会这么做呢?”杨尺变色道“会不是朱明!公子,鬼寨不是号称有仇必报,每报必以倍增的吗?”杜九吃了一惊,忙道“不可能,朱明连遭两次重创,现在估计连床都下不了,除非鬼寨另有高手。”公子摇头道“不会的,若是鬼寨之人,先杀锦姨,定会在整座宅院和芦苇荡都布满毒药,怎会如此托大,坐等铁翎来杀他?朱明那门功夫,就算有人练成,也绝干不出这种枉杀无辜的事来。”杜九道“你说得对,可除此之外,三妹还有什么其它的仇人?或是她以前结下的仇家?只可惜她都没怎么跟我们说她以前的事。”公子凝神想了半天,道“铁翎十年练剑,刚出江湖就来了洞庭,虽父母双亡,似乎也无仇人。我觉着应该还是为了百花令,或许是哪里的恶人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能打得过铁翎,公然上门夺令,并行灭门之事,以求威震武林。”杜九气得七窍生烟,拍案道“这些人简直疯了,照我说,这令就该公开销毁。”“令有何辜?错的是人,我现在只希望自己猜错,否则铁翎她她一定更加难过。”当下三人乱猜一气,数遍黑道上的厉害人物,都觉得没有人选。以铁翎的武功,又是长青帮下任帮主之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杜九气馁道“算了算了,反正凶手已死,待日后见了三妹,自然知晓。只是不知她去哪里了?总不成杀上人家老巢去了吧!”公子忙道“不会的,冤有头债有主,铁翎不会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杨尺突然插话道“我猜她大概是躲起来了。”公子杜九齐齐问道“躲?”“是啊,瞧许翠的模样,定是把铁翎骂得很惨,我以前在谷中做错事,也是躲起来不敢见人的。”又道“她若是躲起来了,肯定不想别人打扰的,等她躲够了,自然就会出来了。”言罢信心满满,自是经验丰富之故。公子也不觉点头“杨尺说得有道理,既然铁翎没有危险,咱们还是料理锦姨的后事要紧,翠儿姑娘也需安抚。”杜九也是无法,只恨恶人已被铁翎杀死,自己无事可干。三人开始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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