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皇恩赐(1/2)
“陛下,老臣身为臣子,一世甘甜苦辣也都受过了,此番陛下还能再功赏老臣,老臣已经万死难谢了…”
皇臣自顾各说,一时间,夏安帝有些焦躁,便微微抬手,秦懿得旨立身。
“不过让朕意外的是,你竟然没有请封秦宇至,那可是你的儿子,也算个良才,若加以培养,日后独掌一军,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你竟然与天儿合旨举封了一个什么先锋都尉…朕不甚明白?你不打算说些什么?”
“回陛下,宇至之才,老臣心中有数,他做不了那将军。”
“是做不了,还是不敢做?”
在夏安帝不断话锋陡转的情况下,秦懿早已心思忐忑,面前,夏安帝虽然如枯朽老人,可他的龙威永远那么深不可测,一时间,秦懿不知作何回答,最后还是夏安帝扯开了话题:“一个白身的都尉小将,敢冲阵黄金家族本阵,说来也算有胆识,朕随了你的愿,给他破格升入偏将,领了下放府衙职,介时留军还会外放,就看兵部和兵议阁的令旨了!”
“谢陛下,且老臣有感,这小将日后定然前途无量,是为大夏一栋梁…”
“日后如何朕已经无力再管!”夏安帝说到这,再度转音,眉目精光直射:“秦懿,你可知道,关于骁武皇的风言已经传入朕的耳中…其中就有你举荐的那小将!”
一瞬间,秦懿脸色煞白,如棺中尸腐,但秦懿自问心中无愧,半晌,他硬声:“陛下,耿廖…终不过一中庸之将,他的屋顶太矮,容不下高大椽子。”
“但他是条听话的家犬…”
一句根言,压了秦懿所有的话,看着眼前老将青白不一的神色,夏安帝晃动着脖颈,道:“朕麾下曾经的五大悍将,其三封了亲王,另一入北疆,另一…已屠灭…秦懿,这么多年来,朕一直为你没有封亲王感到自责,甚至将你北调磨炼,原以为你已经明白当年的根由,可是现在看来,你终究思不过往…”
“陛下若出此言,老臣只能…冒威…请死…以示忠心…”
一瞬间内,上书房中的温度骤降,比之旷野的寒冬还要凛冽,夏安帝微睁眼眸,盯着孱弱再度跪地的秦懿,在这静谧中,除了两颗微微跳动的心,在这大夏帝国的顶峰之处,再无任何声息。
这时,太监告声传来,打破了房内冰一般的可怕,夏安帝晃了晃头,沉声道:“老东西…还是这么硬性骨子…唉…罢了罢了…本来就没有几天活路了,朕不想自己曾经的悍将走到以死明志的地步,剩下的日子…你慢慢磨吧…再者说…你那颗忠心…朕十年前就看过了..”
“谢…陛下…”至此,秦懿早已憔悴的身子勉强憋出一分气力,微微起身,抬手拭额,发现汗水已经遮蔽了枯老的脸颊。
不多时,庆亲王南宫庆余、恭亲王赫连熙、永亲王皇甫崧在黄安带领下进入房内。看到三位亲王,秦懿赶紧转身躬拜。
“末将叩见三位亲王!”三位亲王瞧见秦懿,面色各异,齐齐看向夏安帝,一言不敢出。
“秦懿,无需这般,都是几十年的相识,这俗礼就免了,起来吧!”夏安帝发话,让后冲黄安点点头,黄安领会意思,出去前将所有宫女、太监全都带出。
“谢陛下!”秦懿起身,三位亲王分作一边。
“今日把你们召来,一则叙旧,二来朕与你们都大限将至了,有些话再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
“陛下乃天子龙躯,必能万寿无疆…”恭亲王赫连熙赶紧顺言,不成想这个马屁拍在马腿上,惹来几言燥骂:“赫连熙,当初你就是油滑鬼,老成这般模样,还改不来你那个性子…”
恭亲王被训斥的有些急促,但夏安帝也并未多说。他看向永亲王:“黄甫崧,听说近来你和恪儿有所交集?”
闻此一言,永亲王直接跪地:“陛下…燕王殿下月余前请老臣去冬猎…老臣以体衰为由…回谢了燕王殿下…还有那冬敬…老臣今年是一件都没收…老臣…”
“皇甫崧…不是朕说你,你看看你还有个悍将模样?当初那个横枪独身,挡下万余蛮兵的英豪哪去了?再与现在相比…荣华富贵都把你们给熬透了,真是脏了朕的眼!”
夏安帝笑骂一句,永亲王压着心跳回坐,听着话里的深意,庆亲王踌躇在坐,夏安帝扫目暗笑:“庆余,有什么就说吧,遮遮掩掩,惹人厌!”
“是…陛下!”庆亲王错手拂袖:“陛下,臣来时路过听闻齐王殿下自昨夜起长跪乾清宫门前,这…这寒冬冷息,冲体刺骨,若是时间长了…对齐王殿下身子影响甚大…再者齐王殿下刚刚从北疆回来…这…这封功之际…”
说到一半,庆亲王忽然止声,抬目看去,夏安帝那双深邃的龙目正死死盯着自己,瞬息的威慑让庆亲王心惊全身:“陛下…老臣只是觉得…错无天大…情比罪深…”
“庆余…”皇音拖腔,让庆亲王心颤那么一瞬:“老臣在!”
“你嘛…你还算有几分当年的气魄!”夏安帝没来由的转阴为笑:“多少朝臣知晓此事,全都像哑巴一样,闭口不言,唯有那群言官呱燥不断,若非祖制言官谏言不可杀,朕一定要宰几个呱燥鸟解解闷!”
对于这话,三位亲王心里浑然一变,难不成?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已经为大夏操劳一辈子了,也该放手安稳几日了!”夏安帝话落,侯在门外的黄安托旨进入。
夏安帝看着面前的几人:“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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