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收心(1/2)
北安军营盘,自征兵彻成一军以来,北安甲士声威愈发浩荡,每日辰时起,甲士操练,雄壮迫人,即便离着十几里的临水村村人,也常常听到随风传来的青汉呼嚎。
“林老爷子,起的这么早作甚啊…”
临水村道上,林懋坐着轿子笑脸不断,面对村人的招呼,着实把老太爷的身尊给摆出来了:“春种的事得盯着,不然族里的小辈会偷懒…”
说笑中,路旁村人羡慕的要死,任谁也想不到,林氏一族分支独存这事到底让商贾老汉林懋弄成了,现在他们这一支可比长家那支兴旺的多。
“唉…这都是老天爷眷顾…”
“狗屁,还都是他那儿子的功,手下几千个甲士,连临城行军都营的指挥使都弄死了,谁敢与他作对?放眼临城地界上,这林懋家怕是要成为第一大族了!”
村人胡乱言说,可林懋新支的族人听之心傲,全然不在乎,就像老俗语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有翻身的一天,现在,林氏晚家偏系的族人全都在林懋带领下翻了身。只是喜庆傲然这情况并非所有人都能体会,北安军营,林秀与一众部下对中都传来的调令感到不安。
“诏北安军整结待命?莫不是要打仗了?可蛮子已退,咱们还要打谁?”李虎等人不明。
林秀仔细思忖:“日前中都传来河西动乱的消息,难道是西鞑靼入侵了?”
“就算西鞑靼入侵,也是河西军应敌,如何让咱们这些北疆军备战?根本说不通…”赵源的话得到众人赞同,正当众人议论时,范博然差人来报:“将军,林胜醒了!”
闻此,林秀心下一喜:“快带我去!”
校帐内,林胜面色苍白的靠在卧榻厚枕上,范博然那小人怪坐在一旁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救回一条性命!”
林秀入帐,二话不说,对着范博然就是一拜:“多谢先生操劳…”
范博然不敢应,连忙回礼:“他能活全凭自己,小老儿不过从旁助力一二,将军切莫这般!”
范博然应承两句,带着小医倌出帐自顾歇息,林秀走到卧榻前,林胜鼓了鼓劲,强支起身子:“阿秀…”
“胜哥,什么都别说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昏睡这些日子,都发生些什么?长家那边…”
“你放心,长家的事已经解决!”
“那就好!”林胜缓了半晌,道:“阿秀,若可以,我想去看看我娘!”
“你这身子…”林秀略有忧心,结果林胜笑笑:“阎王都不收我,你还怕什么,梦里,我娘来了多次,拦着我不让跟她走…”
听到这话,林秀也不多言,当即唤来全崇、丁尧二人带着几个北安弟兄,以独人小轿抬着林胜往临水去,途径林氏长家田地时,别的大家佃户已经开春耕种,可长家里却寥寥无人,任其荒着。
“这是怎么回事?”林胜不明,全崇小声道:“老大,你昏死的时候,将军家与林氏长家堂前罪告,最终强压下林氏长家血书惩治你的事,现在林氏分族,长家没了偏系族丁,自然就没落了,一些佃户也都不给他们出力了,我们还听说…你二伯及叔公辈的人全都搬往临城了…”
“搬得好…”林胜心底畅快道:“一群自以脸面为尊的货色总算滚了,如此,耳边可以清净了!”
只是话落不过寸毫许,林胜面色突然僵住,不远处,林中道正扛着锄头向地头走来。
眼下,长家林氏唯有林中道死撑不走,他觉得自己的根在这,走了,就什么都没了,至于命,他也看不到眼里。
当林中道抡起锄头翻地耕种时,冷不丁看到林胜,这个老人呆住,半晌,他颤颤巍巍走来,小声道:“胜儿…你没事了…”
听着问候,加之他的现状,林胜心底的憎恨好似流水般散尽,短暂相视后,林胜冲全崇道:“我们走!”
一字‘走’,轻飘如风,可在林中道耳朵里,就似落石砸心,全崇、丁尧二人抬着轿子还未走多远,就传来林中道哭泣的声音,但林胜并未回头,次日,当林中道再度一人岣嵝来到田间时,赫然发现,全崇带着数个弟兄耕种其中,这一刻,林中道的心碎泪涌,末了他冲天歉语:“胜儿…爹真的知道错了…”
随着春种事宜临末,关于河西战祸风起的传言也越来越多,这一日,林秀正在批写北安军的上回中都的告令,刘磐来报:“将军,东州来了几个文士,说要见你!”
“东州?”林秀疑声:“带他们进来!”
不多时,三名年二旬有五上下的青俊进来,细眼一看,三人一青衫,一灰衣,一白衣,白衣者立前拱手:“在下庄非,东州辽城庄家子弟,善文韬略,听闻北安军征兵召士,特慕名前来!”
庄非话落,青衫者开言:“在下韩墨,江淮徐州韩氏,夏安十二年殿考榜眼,只因厌恶堂中党争,故离官回乡,听闻北安将以仲毅为字,在下心有疑略,故前来领教,若真像北地风言所曰,在下愿做将军麾下一小吏!”
最后,灰衣青俊才道:“在下唐传文,江湖游风者,所幸与庄、韩两位仁兄相遇,便一同前来,瞧个真假。”
听完这一通话,林秀暗笑不应,让三人心下困顿,庄非再度开口:“将军这是何意?莫非征召令为假?”
“非也!”林秀起身:“三位远道而来,先歇息片刻,余下的稍后再谈,本将还有军务要理!”话落,林秀出帐。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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