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碎坛温酒论道行(1/2)
赵麟行听后起身,对着楼上的中年人说道:“道友,在下师弟年幼,刚开始修炼尚不足月。眼拙手笨,一时鲁莽。还请道友见谅!”说罢便对着楼上略微作揖施礼。
这一施礼不打紧,只见楼上地板上破碎的酒坛碎片迅速的从楼上栏杆之间的空隙飞向楼下,楼上地板上的酒水面汤和也同酒坛的碎片一同向楼下飞去。
片刻之间,只见所有的酒坛碎片都落在了刚才师兄弟二人吃面的桌子上,碎片竟然都拼接整齐,俨然一个新的酒坛。飞下来的酒水和原本滴在一楼地上的酒水都一起装入酒坛,竟然把酒坛几乎装了个满坛。
最令人称奇的是酒坛竟然滴水不漏,好像酒坛从来都没有破似的。而楼上楼下刚才还四处淋漓的酒水全部消失不见,地板上连一点潮湿都看不出来。
连同刚才丁知鱼施法泼出去的面汤,竟然也不声不响的落回到丁知鱼的碗里。全酒楼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披着丁知鱼道袍哭声不止的小姑娘都停止了哭声。因为小姑娘上沾的酒水和面汤已经完全不见,她一时间惊的哭不出声来。
看到这一幕,楼上那位华服中年人连忙起身,对着赵麟行还礼道:“道友客气了,小徒鲁莽在先!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云飞,还不快起身给这位前辈见礼。”
那被唤作云飞的华服少年也不情愿的起身对着赵麟行见礼。
“在下清虚赵麟行,适才出手的是我师弟丁知鱼,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昆吾楚千里,劣徒柳云飞。相见是缘,不如道友上楼上一叙,共饮几杯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说罢赵麟行左手对着自己刚才吃面的桌子,凌空一抓,那坛酒便向着赵麟行左手飞去。之后单手托起刚才打碎又被拼起的那坛酒,领着丁知鱼上楼,与昆吾派的楚千里同桌而坐。
楚千里示意身后侍女斟酒,那名侍女略感为难,并未立刻前去斟酒。侍女心想,刚才这坛子也碎过,这酒也洒在地上过,是要如何斟酒如何喝?少爷还不又得发火?
柳云飞没看出侍女的心思,便大声催促道:“小怜,还不快给两位道长满上!”那名叫小怜的侍女听明白了公子的话,便连忙捧起酒坛,为赵麟行、丁知鱼倒酒。
一倒之下,小怜不禁愕然,不仅这酒坛完好无损,而且这杯中酒水竟也清澈无比。要知道就算是一坛上好的新酒,酒中的酒粬也会使得酒中略有杂质,色泽稍显浑浊,更何况这小店的浊酒。
小怜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得赵麟行说道:“也劳烦给你家主人满上,不然如何对饮?”小怜听罢,便去给楚千里与自家主人柳云飞倒酒。这酒一倒出来,小怜便觉得更加震惊。只见自己家主人和楚千里酒杯里的酒赫然是浑浊的普通酒水,混杂着酒粬的颜色和残留的杂质。
之后,只听得楚千里开口说道:“佩服,佩服,再下甘拜下风!清虚一派不愧有千年底蕴,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来,我们痛饮此杯!”
赵麟行和丁知鱼便分别与楚千里、柳云飞碰杯对饮。四人举杯仰头饮酒,三人均一饮而尽。但那柳云飞竟是呛了一口酒出来,撒在自己的袍子上,两位侍女又连忙用手帕给柳云飞擦拭。
柳云飞盯着丁知鱼,面色尴尬,眼带怨怒。赵麟行接口打趣道:“看来贤侄控火有术,但是不胜酒力!尚不如我年幼的师弟。”
柳云飞听了正待发作,只听得楚千里大声训斥道:“平日让你多练习下控水之术,你总是偷懒耍滑,现在才知道丢人?回去给我好好练习控水术!”
那柳云飞听了面色一红,默不做声,可眼中怨恨的神色又深了一分。
赵麟行便起身说道:“我和师弟还要赶路,多谢道友赐酒。我二人就不叨扰各位吃饭了,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说罢便领着丁知鱼下楼,结了面钱予店家后,二人骑驴而去。
待丁知鱼师徒出门,那柳云飞便问道:“师父,我们真就咽了这口气?”
楚千里没好气的说道:“咽不下你就去追啊?我斗不过那赵麟行也就罢了,你怎么连那小道士丁知鱼都斗不过?”
柳云飞说道:“徒儿一时间没防备,故而着了那小道士的道。想再掐诀把酒水控住已经来不及了!”
楚千里不听还则罢了,一听就更生气了,骂道:“你爹好歹也是个才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还以为我真的是叫他们上楼饮酒的?”
柳云飞委屈的说道:“难道还有假?”
楚千里这回听了,倒是不生气了,无奈地拍着徒弟的脑袋笑着说道:“云飞你要知道,你这脑袋虽然皮囊不错,但可真不是用来放在脖子上做摆设的。这赵麟行见我们讥讽他师弟,便漏了一手,给我们个下马威。
他刚才那一作揖,控水,控土,控火便是一起用出来了,当真漂亮。若是只把酒水和地上尘土分离便罢了,最难的是那酒水都是原封不动的被收回酒坛,而酒坛在酒水进入瞬间又被烧制如新。酒被拿上来直到我们喝的时候,酒尚有余温。
为师让他上来共饮,便是要找回场子。让小怜倒酒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暗中斗法,结果他还是胜为师一筹。你没见到他们师兄弟酒杯中酒毫无杂质,我们的便是普通酒水吗?我们举杯共饮,又互相较量了一次,但是不分胜负。可也说不准是因为那赵麟行要分神照顾他师弟,为师因此占了便宜,与其打平。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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