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一章 门派疑云一重重(1/2)
“师兄教诲的是,我也自觉没有把这两招承接好。而最后“沧海一念”的气势稍逊!
原来是可以蓄两招之势,在自己一念而出的时候便锋芒毕露,一往无前。”
丁知鱼略有所悟的说道,便用墨羽剑将这两招又重新演练起来。
待一套清心剑法演练完毕,赵麟行便对丁知鱼说道:“师弟克勤克勉,大年初一竟早早起来练剑。师兄还以为昨晚你醉酒必定难以起来,而今日又是大年初一,故而也偷了点懒,起来晚了。惭愧!”
丁知鱼说道:“家父和陆先生经常教育我们兄妹三人,无论是读书还是人生,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每日奋力向前,则至少便得寸进。
而若一日懈怠,则不知随流退却多远。
可谓前功尽毁,便再要用多日之功去弥补。
虽有危言耸听之意,但回想起来,的确言犹在耳,令人警醒。
不过家父曾无意中提过,他之前是一介武夫,从小习武。
可不知为何家父从未教我任何外门武术,师兄可知道此中缘由?”
赵麟行自然知道缘由,因为丁寒山把丁知鱼身世告知自己后,便提及吴王遗命:愿丁知鱼做一富贵闲人,远离人间权力争斗。丁寒山斗奴出身,小时候训练若一有差池,便遭一顿打骂。丁寒山自觉习武颇苦,自是不能如此教小王子,故而只让丁知鱼跟着陆毓临读书。
但眼下丁知鱼问起,赵麟行便只好回道:“令尊自小便习武,自是知道习武的艰难困苦。你既名知鱼,便是要你入鱼游江湖,知鱼之乐。可能令尊只是希望你长大懂事后自己选择。七岁时我便与你立了三年之约,你既原意上山学艺,令尊更是不便教你任何武术,以免将来和山上所学有所冲突罢了!”
丁知鱼说道:“师兄,我倒是觉得,家父不肯教我外门武术,也要可能是因为习武难免对招演练,家父怕对招误伤或者动怒时斥责我罢了。我记得我小时候不论我如何淘气闯祸,家父从未责、打责骂于我。但是知信就不一样的,知信犯错也是要挨打的。家父对我要求严格,但是管教绝对不严厉,其中必有缘由!”
赵麟行暗中叫苦,小师弟未免太精明了,明明一个练剑话题,又被轻易的扯到身世上去了。这已经不是丁知鱼第一向自己套话了,定是昨日除夕,丁知鱼思念家人,便又来套自己的话了!
赵麟行便回道:“小师弟多心了,令尊倒是对师兄说过,平素太过宠溺于你。若是你上山之后,行为不端,让我尽管责罚。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师弟先回去更衣、休息一会。顺便从我这拿些红包,准备各路弟子讨要。等到辰时,我们和师兄、师妹还要一起去后山拜祭师父和燕师兄。”
丁知鱼见套话无果,便应声随师兄一起回到前山。从师兄那里领了数十个红包,在自己的宅院内等待各路弟子拜年讨要红包。顺便歇息,等待辰时去后山祭拜师父和燕师兄。看着熙熙攘攘的止字辈和无字辈弟子,丁知鱼又想到几个困惑已久的问题,为何清虚一派境字辈弟子自己只听过师父和周师叔两人的名字?
为何周师叔几乎不出后山?为何行字辈的弟子都出自师父门下?为何周师叔没有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为何弟子们也不向周师叔拜年?清虚一派历史将近八百年,就算四百年前清虚南派逃难至,此人才凋零,到现今也应该恢复元气了。何至至今于弟子不过百余人,境字辈只有一人存世,行字辈加上自己才剩六人?
师兄们和门派弟子们却从来没有向自己提及过这一点,门派弟子们好像也被禁止谈论这类问题,从来没有谁说起过。丁知鱼知道从弟子们嘴里是很难问出有用信息的,还不如自己找机会直接问自己的师兄师姐们。眼下进山拜祭师父无疑是个好机会。
辰时将至,早有弟子张桐止通报丁知鱼,师父请小师叔去忘忧亭汇合,一起去后山拜祭师父和燕师兄。忘忧亭是前山去往后山的必经之路,也是前后山的山路分界点。丁知鱼忙动身出门,去往忘忧亭,还未到忘忧亭,已经能看见韩鹿行、赵麟行、齐凤行已经在忘忧亭等候。
丁知鱼先向师兄师姐拜年,而后随同师兄师姐沿着青石路往后山走去。
丁知鱼率先发问道:”二师兄,在路上赵师兄曾经和我说过,每代弟子之祭拜上一代弟子和同代弟子,其余隔代弟子在盈冲殿祭拜牌位便是。但是我看盈冲殿的牌位,能存留牌位的”智、有”两辈人加起来也多达十几位,为何到了师父的境字辈就只有师父一位了呢?除去师父,便只有一位境字辈的周师叔。莫非有字辈的师祖都不收徒弟?”
韩鹿行平静的回道:“今日新年,我们先拜祭师父,后续时机成熟,师兄再找机会告诉你原因如何?并不是师兄要隐瞒,我清虚一派,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是一来你年纪尚小,师兄想等你年纪大点再说,二来此事说来话长,不便在路上讲。”
师兄妹几人顺着石阶铺成的山路一路向后山而行。
清陌山的后山其实是若干个山峰组成,最近的一个山峰便是剑坪那座,离前山很近,一刻钟便可以往返。
而最远的那座,便是临近海边的那座山峰,即使都被就近开辟了道路,铺上了青石做台阶,但是还是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到。丁知鱼知道师叔周煦境住在后山,也大概能猜到住的就是这座山,因为师叔基本不露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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