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命即天命(2/3)
,当之无愧。赢无疾起身,一瘸一瘸的走出水中,行至两小童身前。
两小童身子无碍,只是不得动弹,爬在地上,疾风撅着嘴,柔云扁着嘴。
赢无疾所习多为兵策政书,武学中,除了书生的寒冰功法和太玄经,只知武学基本。赢无疾弯腰尝试数次,红袖封穴之法诡异,不得其要。两小童仍是爬在地上,动不了身。
红袖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赢无疾怒目而视。
那憨驴许是觉得无甚风险,向着赢无疾小跑了几步,红袖怒目欲抬手,那憨驴见了,又得得的急跑远离,红袖心中失笑,这瘸腿少年不知从那寻得了这一怪胎,一人一驴,都是有趣的紧。
嬴无疾心里对红袖有些忌惮,自己在凤栖院闹的一场,令苏轻侯大失脸面。这女子是苏轻侯请来的贵客,苏轻侯设宴举盟,昆仑七子齐到,交情定非一般,要说是友非敌,赢无疾自己都不信。
这女子明明是追着自己而来,却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时不动手,任由自己运气调息。而且这女子似乎猜到几分自己的功法,还主动帮了自己一把。自己情急之下对萧白衣出手有些狠,一举重挫萧白衣,一是自己所修功法之奇,一是乘其不备。
凤栖院里事情变化超出自己所料,赢无疾不明白那花魁见了自己之后怎么如此失态,自己不认识那花魁,只是模模糊糊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能感觉到花魁眼神里的惊喜和情意,但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出手便伤了萧白衣,红袖一女子敢独身追来,她肯定是很有把握的。从见面到现在,赢无疾感觉红袖像只猫儿,自己是她眼里的那只老鼠。
赢无疾面对红袖,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但两败俱伤的结果,赢无疾不愿意看见,眼前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还不清楚红袖的来意,赢无疾不愿意就这样简单死在这里。
赢无疾不像白破北,赢无疾隐隐约约记得年纪很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虽然记得不是很全。
在脑海中片段的画面里,幼时的赢无疾和白破北,以及那些村里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身在地下一处地宫中,被几名蒙脸黑衣人关着不让出去。
黑屋里的经历如同炼狱,暗无天日。
那个鬼一般的地宫里,在几名黑衣人的血淋淋的摧残下,村里的小伙伴们一个个陆续死去。
黑衣人并没有教所有人什么东西,仿佛只是在筛选。
每天夜里,赢无疾和还活着的小伙伴们被关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自己便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地宫里异常寒冷。
那时的赢无疾,自从爹娘死后,已不知道害怕。
赢无疾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白破北蹲在自己身旁,使劲的握着自己的手。
自己生下来就是个瘸子,小时受尽父亲冷眼。
地狱般的磨难中有时赢无疾行动不便,白破北便会背着赢无疾,在困境中咬牙坚持了下来,一背便是一年。
最后,只有自己和白破北活了下来,那几名黑衣人带了自己和白破北出了地宫,看到了久违的阳光,晒得睁不开眼。
白破北一直攥着自己的手,眼神很冷。
黑衣人带着两人来到了山坡上一大片坟地,黑压压坟头无数,每个坟头两侧生着两颗青松,有的苍老钻天,岁月已久,有的还是嫩嫩幼苗,似是刚刚栽下。
几个黑衣人带着自己和白破北来到一堆坟头前跪下,白破北拉着自己不跪。黑衣人一改往日性子,也不施强。其中一黑衣人扯去蒙面和头巾,露出瘦的棱角分明的脸和苍苍白发。
自己和白破北认识,是村里的一个青年。黑衣青年跪在坟地上忍不住心悲,嚎啕大哭,哭断心肠。周围苍松遮天蔽日,挡住了阳光,一片幽冷。
黑衣青年哭着告诉自己和白破北,要得天下,以天下之力,解了世世代代的诅咒,为千年来两族里无数坟里的冤魂复仇。
黑衣青年说完,伸手扯断了自己的脖子,血溅坟头。
变故横生。
白破北浑身颤抖,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印在了心里。
其余几个黑衣人跪在了地上,悲声四起。
自己和白破北也跪了下来。
黑衣人后来带着自己和白破北回到地宫,黑衣人给二人喝了一碗黑乎乎很浓稠的汁液,二人便人事不知,醒来时已在村子里。
赢无疾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白破北彻底失忆了。
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还是装作没发生什么事,见了自己和白破北后一切平淡如常。后来赢无疾出村子到了渭城后才发现,自己小时候生活的村子里,没有老人。
赢无疾不知道,二人喝完黑汁后,村里有两个圣境武修,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两个放之江湖皆为主的武修,生来的使命,只是一个容器,只为了保存一段时日,等着承载之人到来。
赢无疾将一切埋在了心里,也将天下,埋在了心里。
赢无疾不愿和红袖揭底牌,解不开两小童的所封之穴,赢无疾站起身,回头静静的看着红袖。
红袖紧盯着赢无疾的眼睛,像要看进赢无疾的心里。
赢无疾的眼里如一片平静的海洋,深邃不见底。
红袖问赢无疾:“燕?洛?”
赢无疾回道:“凉州。”
红袖笑了,昆仑山离凉州不算远,赢无疾言语中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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