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杀个贼子祭旗(1/3)
贺珍把马鞭一举,高声朝众将道:“罗岱和党孟先领右军,本军门自领左军,分两路撤退,按计划路线跑!”
党孟先和罗岱紧张起来,满脸肃容,大声喊叫着把贺珍的命令传递下去,顿时身后列成横队的骑兵一阵人喊马嘶,快的改变队形,在旷野上从中间分开,如两段被斩断的蚯蚓,分左右快向后奔去。
原本耸立着的一排人墙,化作两股烟尘,奔腾而去。
五里的距离,在健马马蹄下,不过一支烟的功夫,转瞬即到,冯双礼和王尚礼的骑兵队伍很快来到了贺珍列阵的地方,二人从左右夹击而至,汇合到一处,在贺珍刚刚站立的地方碰了个照面。
“贼子跑了!”王尚礼大喊着,勒住缰绳,出色的骑术让坐骑原地转了个圈,面向疾奔而来的冯双礼道。
“怎么办?追不追?”冯双礼回答道,张献忠只是交代了贺珍变阵交战的应对,没有说这种面都不见掉头就跑的情况下该怎么处理。
王尚礼筹措了一下,他是在张献忠还在陕西钻山沟沟的时候就投靠了的老边军,征战十余年,以沉稳著称,忠心不二,很得张献忠的信任,立国后出任中军都督,掌皇宫宿卫,在五军都督府五个都督中排行第一。
冯双礼问他,显然是要他拿主意了,王尚礼想了一想,断喝道:“追!但不可大意,吊在贼军尾巴上,把他们赶回汉中城即可,小心有埋伏!”
冯双礼抱拳应道:“好,你我分兵追赶。”
王尚礼回答道:“一切小心!”
两人同时把手一招,带着麾下骑兵,如两股滚滚洪流,短暂的汇合到一处旋即又再次分开,追着前方冒起的大股烟尘,疾驰过去。
后方的大西军大阵上,张献忠等人有些惊疑的看着贺珍的骑兵队还没有和自己的骑兵碰面,就掉头逃走,都瞪着眼睛莫名其妙。
“贺贼跑了?什么意思,来闲逛的吗?”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奇怪。
孙可望略一思索,向张献忠道:“父皇,贺珍果然怯弱,未战先逃,但恐怕其中有诈,还请父皇鸣金收兵,召二位都督回来。”
张献忠眼珠子连转,凝目望着越来越远的四股烟尘沉吟片刻,点点头,向孙可望道:“如果就此不追,难免锉了我军士气,贺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能那么容易?追还是要追,不可你说得没错,贺珍狡猾,其中极有可能有诈,须作防范,你和艾能奇各带一万人,跟随二将接应,记着,逢林莫入,逢山莫钻,追一追就行了。”
艾能奇早已猴急难耐,在后面抓耳搔腮的竖着耳朵听张献忠的言语,闻听要他带兵接应,大喜过望,立刻大声道:“儿臣领命!父皇请放心,我一定把贺珍那厮的脑袋拧回来!”
张献忠眉头一皱,喝道:“朕放什么心!朕刚刚怎么说的?追一追就回来,谁让你去拧贺珍的脑袋的?你这小子,就这么急躁,如果李定国在此,我也不会让你去追。罢了,你别。”
艾能奇脸上一窒,懵了,孙可望和刘文秀对视一眼,知道这个兄弟毛躁的老毛病又犯了,但这也是他的性格,做事鲁莽猛烈,让他稳重一点,那就不是艾能奇了。
大家兄弟一场,总不能让艾能奇在众将官面前丢了颜面,于是孙可望和刘文秀一起向张献忠劝道:“父皇,四弟性格如火,说话不过脑子,但心里清楚,不会误事,有大哥带着,敌军又是败退,断然没有篓子可闯,何况君无戏言,您刚刚已经下了军令,收回就儿戏了,还是让四弟去吧。”
张献忠哼了一声,想想也是这个理,斜撇着不做声的艾能奇喝道:“既然平东王和抚南王给你说情,这次就算了,你可要长点记性,别那么毛毛躁躁的,好歹是个战将,总这么不稳,如何担得大事?”
艾能奇憋屈的红着脸,偷偷看了看四周表面板着脸装着什么都没听到的一众将官,顿觉面上无光,心中急欲立功堵住张献忠瞧不起自己的愿望反而更加强烈,但口中却不敢逆言,乖乖的在马上躬身答道:“儿臣受教,一定谨记在心。”
张献忠这才满意的吐出两个字:“去吧!”
孙可望和艾能奇抱拳领命,转身离去,检点兵马追着几乎已经消失在天边的几处烟尘去了。
待得二人一走,张献忠目送浩荡的宿卫亲军滚滚而过,心潮难平,不由得高声笑道:“痛快,古人云,宜将剩勇追穷寇!今日朕王师远征,宵小之徒望风而遁,正应我大西国威当盛!众将,都随朕回大营聚会吃肉,待朕的儿子健将凯旋归来,一起喝一碗得胜酒!”
一群军将一起欢呼,马屁如潮,簇拥着张献忠领兵归营,列阵在后的大西军主力数万人,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有序的回到军营,刚刚还黑压压的一片军阵,渐渐的汇入营中去了。
在大西军后军辎重营里,一群麻衣打扮的汉子趴在粗木制成的营栅上,目睹了这一切。
陈相憨厚的浓眉下,一双大眼精光闪闪,大脸表情严肃,在手中几张牛皮纸上用一支炭笔悄悄写着什么,完了收进怀中,招手带着一群同样打扮的手下,隐入了辎重营的大车中。
而在远处陈相看不到的地方,骑兵的追击还在继续,两团灰色的烟尘下,贺珍的两队人马正越跑越开,已经逐渐将横向间距拉开到了五六里的宽度上,在他们身后,王尚礼和冯双礼的两万骑兵形成了两团更大的烟尘,吊在后面四五里远的地方,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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