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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水汽都凝结在了我们的皮肤上。同时因为挤着我们两个,睡袋里的空气越来越污浊,我们的呼吸也越来越快。为了不至于被活活的闷死在睡袋里,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拉开拉链,钻进了另一个冰冷的睡袋。活动的时候,我们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剧烈,但是现在一安静下来,心脏的跳动便立即变得缓慢起来。这似乎是一切生物的自然反应,一旦环境的温度降低,心跳就会变缓,甚至有些动物会进入冬眠。但这对于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心跳变缓会使机体的供血减少,随之带来的就是抗寒能力降低,保暖措施做的不好很容易被冻死。这也是很多冬季并不太寒冷的地区冻死的人会比寒冷地区还要多的原因。
大约睡了八个小时,我叫起了浅野幸子,然后烧了些热水弄了早餐。我真是喜欢热水喝下去时的感觉,就像把一个热水杯直接放在心脏上,心跳立刻变得迅速有力,而且可以感觉到热流迅速地向外向下贯穿全身。
我看了看温度计,帐篷里只有零下10度,而帐篷外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65度。我掀开帐篷的门,顺手把手中的热水向空中泼了出去,近乎沸腾的热水还没有落到地上就已经冻成了一粒粒的冰珠。浅野幸子向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收拾起东西来,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再多穿两件防寒服。
又是三个小时,终于把东西都装到了雪橇上,浅野幸子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我让她坐到雪橇上,然后看了看gps,拉起雪橇向着瑞穗站的位置继续行进起来。
在南极的这段时间,我们学到了不少经验,例如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要放慢速度,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意味着一场灾难;只要条件允许就一定要戴上手套;一旦全身冻僵,就要立刻停止手头的一切工作,直到血液循环恢复为止等等。
我们这次大约走了六个小时,从gps的数据上看,我们离瑞穗站还有不到五公里,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风速越来越大,从次声波探测仪上的数据来看,前面很可能有暴风。
次声波又称亚声波,是一种频率低于人的可听声波频率范围的声波,频率范围大致为4hz-20hz.产生次声波的声源相当广泛,在自然界已知的次声源有:火山爆发、坠入大气层中的流星、极光、地震、海啸、台风、雷暴、龙卷风、电离层扰动,等等。
由于次声波的频率很低,因而传播的距离远,而且不容易被吸收。1883年8月27日印度尼西亚的喀拉喀托火山爆发时,它所产生的次声波围绕地球转了三圈,传播了十几万公里。次声波的传播速度要大于暴风的速度,因此也常常被用来预报暴风的来临。
此时我们恰好在一处高出地面的冰脊附近,我不假思索的就决定了把营地扎在冰脊背风一侧。考虑到帐篷很有可能承受不了南极的暴风,我又决定临时用硬雪块建一个爱斯基摩人的圆顶冰屋。
暴风远比我预料的来得要快,四个小时后风速已经大到能够把人吹的走路歪歪斜斜。好在雪屋已经建成,只是我没有时间把帆布蒙在外面加固。因为风已经很大了,帆布要是吃上风,很有可能把我带到天上去。雪屋不大,雪橇被我用铁钎固定在了紧靠冰脊的地方,估计风再大也不会被刮走。确定了所有东西都已经固定后,我回到雪屋里点起煤油炉,做起饭来。
风越来越大,外面呼啸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呜咽。浅野幸子的脸色白得吓人,吃过饭后就匆忙钻进了她的睡袋里。我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正要也钻进睡袋,一件绝对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六十四章 九死一生
想当然的,为了抵御风暴,我选择了一个避风的地方。但钻进雪屋前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愚蠢的错误,在极地的冬季,强劲的风会夹带着大量的雪,而这些雪在背风的地方会蓄积起来,也就是说,我们的雪屋很有可能在暴风雪过后被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之下。但这还不是真正的危险,冰脊并不很高,因此将会压在我们雪屋上的积雪不会太厚,我们逃出去的机会很大。真正的危险直到我快要钻进睡袋里的时候才突然到来。
我们的雪屋建在冰脊的后面,强劲的风并不能直接吹到,但是风暴的气流因为冰脊的阻挡,发生了偏转,进而在我们的头上形成了一块真空地带。而我们的雪屋是用雪块堆出来的,在外面并没有用帆布加固,于是就好像吹纸条的上面会让纸条飘起来一样,我们雪屋的圆顶早晚会被这种真空的吸力掀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随着风力的进一步加大,我们的雪屋开始告急。屋顶的大雪块不断下滑,就好像在被风暴一点一点移动着,这种紧张的气氛令人几乎无法忍受。
为了阻止雪的涌入,我已经进了全力,甚至不惜动用袜子、手套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布料,但是仍然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们的圆顶雪屋就像是一个吸尘器,源源不断地将一切杂物吸入腹内。除了积雪,还有白色的冰碛粉末从所有的缝隙中闯了进来,几乎掩盖了所有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我和浅野幸子。
当所有的努力都宣告失败后,我们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等着屋顶被掀掉。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我的那些看似强大的能力显得如此渺小,我甚至连门都不敢开,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
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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