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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某种精神的支持着我,虽然已经怕的要死,我还咬着牙关做出镇定地样子,用稍有些颤抖的声音告诉浅野幸子,一旦屋顶掉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蜷缩在睡袋里,每隔一段时间来回扭动几下。不过我也知道,这些话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如果这场暴风雪的时间稍长一些,我们两个即使不被冻死,也会被活活饿死。照明用的烛火被风吹得不停摇曳,我最后看了一眼婆娑的光影中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屋顶,钻进了睡袋,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开来。
风声像是苏格兰的风笛一样,悠远绵长,虽然隔着睡袋还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为什么,死亡越是临近的时候,我的心情反倒越是平静下来。计算机中的资料都是加了密的,在一个架设在中国的服务器上有备份,如果连续一年的时间这些数据没有任何变化,或者有人试图暴力破解,这些资料便会通过互联网传送到中国国防部的服务器上(中国国防部同大部分国家不同,在互联网上没有对外的网站,只在独立的军网上才设有服务器,小说不求事事真实,望读者谅解),同时密码会分成十个部分附在电子邮件中分别发给国防部长、军委主席等二十个重要部门的首长。而且在输入密码的时候还要验证计算机的特征(包括硬盘编号、以及我预先在国防部服务器上预留的一小段验证码),不符合我预先提供的特征则所有资料全部销毁。这样做就基本上保证了资料的安全性,即使出现意外也不过是谁也得不到。
我躺在睡袋里默默的回想着自己是否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旦葬身在这里,是否会造成什么我不想看到的后果。忽然,我只觉得身体像是突然被人猛的推了一下,耳边的风声轰的一下变得震耳欲聋起来。不用问,一定的房顶被彻底掀掉了,暴风怒吼着,像是要撕碎一切阻挡它前进的物体。
尽管如此,我还是好奇的把睡袋拉开一点,看了看外面。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雪粒像是一颗颗铅弹一样打在我的脸上,令我几乎睁不开眼睛。那种彻骨的寒冷让我的脸仿佛被刀割一样,风从睡袋的开口猛灌进来,立刻将睡袋撑了起来。我急忙关上睡袋,这短短的几秒钟已经让我感到难以忍受,不知道浅野幸子这个时候怎么样了。
我在睡袋里不停的活动着手脚,因为温度实在太低,如果不这样做,很有可能在我被冻死前手脚就已经坏死了。即使这样,因为刚才灌进来的冷风,睡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我的手指和脚趾还是很快的失去了知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身体感到越来越冷,那种刺骨的痛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的神经,有时候我真想立刻死了的好。绝大多数人并不怕死,他们怕的只是死得很痛苦,这或许就是我的手下们害怕我的原因。
十个小时就像是十年那样漫长,在漫长的煎熬中我不止一次的想到过死,但凭借着心中的一点清明我总算是挺了过来。当风声变小的时候我几乎失去了知觉,完全是凭借着一股求生的yù_wàng挣扎着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暴风这么快就平息下来,不能不说是我们的幸运,因为在南极的一年中有大半年都是这种暴风天气。尤其是在冬季,像这样的暴风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插曲而已。
我不知道下一场暴风会在什么时候到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我摸到浅野幸子的睡袋,打了开来。和我的一样,她的睡袋里灌满了雪粒,我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里面拉了出来。接着我又从雪堆里把雪橇刨了出来,用煤油炉烧了些热水给浅野幸子灌了下去。借着煤油炉的火焰,我看到她的眼睛动了动,看起来还有希望。我从食物里找到一些巧克力,胡乱的给浅野幸子喂了下去。然后我把雪橇上的所有物品全扔了下去,把浅野幸子绑在上面,在她身上盖上了所有能够保暖的东西,拉起雪橇走进了茫茫的黑夜。
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最后的几公里我竟然能够坚持下来,暴风虽然已经过去,但余威尚存,凛冽的风几乎将我脸上的皮肤给剥下来。眼前一片漆黑,视线连一米的距离都达不到,脚下的积雪令我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异常艰辛的努力。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见,手指已经彻底失去了功能,为了防止拉着雪橇的绳子滑落,我将绳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沉重的雪橇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自己曾经跌倒过几次,还记得自己曾经迎风怒吼着要活着回去,也记得后来因为看不清楚gps的显示器把它踩的粉碎,但是最后如何到达的瑞穗站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总之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上暖洋洋的。美中不足的是双手和双脚都被厚厚的纱布包了起来,样子难看到了极点。
“中兴君,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听到我翻身的声音,唐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脸上满是关切的表情。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在哪里找到我的?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们了,不然我恐怕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哪里,中兴君,要不是您敲门,我们怎么会知道你能来。”唐研一脸的尊敬,对我竟然在失去意识后还能保持强烈的求生yù_wàng感到惊奇不已。
我也暗自为自己庆幸不已,我们这次来要不是因为一直和瑞穗站联系不上,也不会在昭和站中转。如果不是我竟然坚持到了这里,恐怕冻死也不会等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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