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些改变(1/2)
任昆先一步从槐城回来。
惊喜不成,心中难免遗憾。
又叮嘱卫决明和李掌柜,寻亲的事既然无果,就不必说给夫人听,免得徒增伤悲。
二人深以为然。各自离去。
又过了三四日,去别院春游度假的那三人才返回府中。
自他们回来,一碰面,任昆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父母变了,锦言也不对。
这仨人去了趟明秀山庄,回来后怎么全都怪怪的?
他恍忽意识到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他们在明秀山庄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全都古古怪怪的?
父亲与母亲表面上如以前无般,父亲还是会恭敬地称母亲为公主殿下,每次听到父亲熟悉的回应:殿下请吩咐,殿下您指示……
他都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觉。
与其说是尊称,不如说是透着亲昵的调侃……
父母之间,还是一样的言行举止,却莫名就多了种默契,这二人好象有了共同的秘密,宛如原本不相干的两种食材,被加了一点小调味,烹制出全新的风情,那味道制造出迷人的氛围,沉寂着外人插不进去的韵致。
一种只可意会不能言表的,属于他们俩人的独特氛围。
就象在正统的大格局中,添加一些让人备觉温暖体贴的小细节,不会让人大喜大悲,却有种更自然的安心感。
母亲偶尔看向父亲的眼神,透着怒放的恬谧,父亲回她饱满的呵护,四目对视间就有了岁月的暖意。
任昆再迟钝,也明白这两人的关系有了翻天覆地的质变……也许真能给他生个幼弟或幼妹?
男女间的事忒是烦人,忽好忽坏忽冷忽热,好的时候恨不得黏乎成一个,坏的时候杀了对方的心都有……反正他是看不懂。
这俩人,前二十多年的时光,就是互不关己的两出独角戏。
母亲这台永远喜怒无常以晴天霹雳为乐。经常上演暴怒喷火哭闹摔砸,惊天动地热热闹闹的全武行;
父亲那厢冷淡静寂,无对白无台词,只一个隐在僻静处负手而立的身影。表示演员在场,不是空台子。
喔……是他不对,不应该用戏子和演戏来形容,这样对父母不敬。
他只是搞不懂,他们。怎么就人间四月天了?
之前金戈铁马常兴战事的两个人,居然也能生儿育女,有他这个儿子,眼下又恨不得好成一个人,真是……挺无语的!
……管它是第几个春天,老爹能哄着娘亲开心,他举双手赞成,全家皆大欢喜!
对照他们之前的吵闹冷淡,好的变化特别令人赞同,定是锦言小丫头的功劳!
这小丫头。对谁都是朵解语花开心果……就是对他不好。
父母往好里变,可她怎么也跟着热闹,变得……
唉!她的变化,真心不讨喜!
想到锦言的态度,任昆又气又恼,恨不能咬她几口出气!却只能无奈磨牙,空想想而已。
这小丫头,忒气人……
他还打算找她好好谈谈,关系更进一步呢,结果她倒好……
若真要任昆点出锦言哪里不好。他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常被气得有口难言,无理发火。
其实锦言真没做什么。
拿定主意不争当优秀员工的她,对待侯爷的态度更为恭谨。礼节更为周全,服侍地更为周到。
她是有职业道德的好不好,即便不积极向上了,也不会突然不把领导当干部了。
相反的,愈发放低姿态,侯爷您好、您请、您请指示、您请吩咐、您……
总之各种尊称各种敬语被她运用娴熟。听得永安侯一口气堵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任昆发现,原先她对自己尊敬中有份亲近,熟稔间带几分随意。现在可好,只剩下尊敬,恨不得将他当大神供起来,顶礼膜拜,远得抓不到摸不着。
十足的礼貌与客气,其实是距离感的另一种呈现。
敬语与尊称固然是尊敬重视的体现,同时,亦是对彼此亲近度的拿捏与界定。
因为不自觉地将人放到了心上外上心,对这种礼貌周到下隐藏的疏离感就愈发难受,永安侯想不通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又回到比初相识时还要远的地方……
哪里好端端的,是你乱发老板脾气!
哼,现在起,不用你提醒,我也会把您老当菩萨供起来,谨守分寸,绝无半分逾越之处。
锦言如是想,也如此行动。
通透的人,总是活得自在,遍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
她过得洒脱,任昆难受了。
他很想把关系恢复到之前的融洽。
任昆历来相信自己对人情世故的把控,人心什么的,只要他想要,就会有办法。
开始信心满满。
试了几次,发现行不通。
不管你说什么,她都是微笑着应承,态度好得令你不好意思发火。若说是应承了,又滑不溜手,拒绝地或委婉或合情理。
聊天也好,下棋也罢,她都是这幅让人挑不出毛病却恨得牙痒痒的笑模样!
有一次任昆实在忍不住,狂燥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口一个您啊请呀的,哪来的那么多您!
好好说话?
果不其然,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懵懂与不解,怎么就没好好说话了?
目光注视在您身上,声调语气与用词皆无不妥,怎么叫好好说话,侯爷您请示下?
气结。
好好说话就是别动不动您啊请啊的!不用尊称不行啊!
明明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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