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坚定的信念(1/2)
这法子自然不是李闲首创,而是历史上一位名叫朱前疑的牛人想出来的,连做梦梦到的内容李闲都是照搬,要知道历史上朱前疑因为马屁拍的好,可是被女皇帝直接授予拾遗的官职,那可正经是八隽之一啊!
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说说自己做的梦,便直登八隽清贵,如此登天捷径,李闲要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李闲只是遗憾,没能穿越的再早些,若是刚刚及第便使出这招,那仕途便会少走些弯路,更通达灿烂。【..】
不过这法子也是可一不可再,那位朱前疑就是屡次三番上书拍马,结果最后反倒惹烦了女皇帝,被一撸到底,又成了一介平民,所以说什么事都得掌握个度,拍马屁也是一样,李闲便是把老朱同志几次拍马的精髓融合一处,力图一次性拍晕女皇帝,所以他很有信心,绝不会出现平儿说的情况,不可能朱前疑能搔到女皇帝的痒处,到他就成了博其一笑的趣事,甚至他都怀疑,说不得女皇帝一高兴,给他的封赏还要出人意料,毕竟他好歹也是明法出身,历任过上县县尉,比那布衣朱前疑起点不知高了多少!
李闲唯一担心的是不知道朱前疑有没有把这马屁先拍了,那他可就成了邯郸学步,徒惹人笑了。好在从平儿的反应,这事应该还没发生,这让李闲彻底放下心,剩下的便是想法子安抚平儿。旁人怎么看他倒不以为意,可若是破坏了自己在平儿心中的光辉形象,那可是他不想见到的。
想了想,李闲说道:“平儿是否觉得少爷写这样的表奏,是在自甘堕落,与那些俳优伶人并无二致?”
平儿看看李闲,垂下头没说话,自是默认了。
李闲也是故意如此自轻,以他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若说反黑为白可能不容易,可哄得平儿模糊对错的界限他还是有自信的,自比俳优正是为了后边的混淆对错做准备。
他随即道:“平儿知不知道太史公在《报任安书》中自陈: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畜,流俗之所轻也。班固在汉书中说枚乘诙笑类俳优,严助:朔、皋不根枝论,上颇俳优畜之。还有杨雄:又颇似俳优。太史公、枚乘、严助、杨雄,都是文赋大家,他们也都与俳优相类,平儿是否觉得他们也自甘堕落呢?”
平儿抬起头,嗫喏道:“那个.他们.不一样的。”却是说不出更多来。
平儿虽说识文断字,但毕竟是女儿家,见识有限,是故明明感觉到李闲说的有问题,可就是说不清问题在哪。
李闲事实上是在偷换概念,太史公众人虽被比作俳优,但多是指他们的性情,与他写这种拍马献谄的表奏却是截然不同。
李闲趁热打铁道:“有什么不同,且不说他们,便说现在待诏馆阁的沈宋之流,皇帝兴致一起要他们吟诗做赋,他们便要绞尽脑汁写到皇帝满意,他们与博人一笑的俳优又有什么两样吗!”沈宋之流指的是沈期、宋之问之流文学士,武则天常让他们待诏馆阁,燕游时应制作诗,做得好便恩赏奖掖,说起来的确与那些俳优并无二致。
当然后世对沈宋之流评价颇低,但在这时却是令人钦敬的诗文大家,所以李闲拿他们做比,平儿更是无法反驳,但小妮子还是不松口,坚持道:“那是不一样的,少爷这表奏是不同的!”
“不同吗?”李闲反问了一句,“一样都是为了博皇帝青睐,我不觉得两者有什么区别。”
“可是少爷更应该做魏征、王,而不是许敬宗、李义府!”平儿看着李闲,眼神明亮,卜南帆案后李闲在她心里就应该成为唐初四大名相魏征王这样的人物,可这篇表奏却是只有谄媚女皇帝的许敬宗李义府这等小人才写的出来!
“魏征王是吗,”李闲看到平儿那热切的眼神,心下亦不禁有几分自豪,可魏征王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他忽然道:“平儿知道裴矩吗?”
平儿点点头,却不知道少爷提到裴矩想说明什么。
其实李闲原本写这篇奏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学朱前疑,拍马屁,为自己的仕途重新赢得一个光辉灿烂的起点,可是和平儿说了这么一番话后,在他心中原本尚不明朗的一些东西终于浮出了水面。
他冲平儿道:“裴矩在隋炀帝时揣摩上意、邀宠献计颇得宠信,当得上佞臣的恶名,可在太宗朝,他又敢直言上谏,颇得忠名。同样是这个人,平儿觉得他是忠是奸呢?”
平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闲道:“古人云君明臣直,君昏臣谀。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一个人是忠是奸,往往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试问魏征若是隋炀帝的宰相,结果会如何?平儿知道文人最可悲的一点是什么吗,就是实际上他们与俳优阉人并无不同。内心当中,他们都在渴望能够得到君王的青睐赏识。魏征、王如是,炀帝手下的佞臣虞世基、裴蕴,亦如是!这世上没有真正清高的文人,如果有也只是他舍不下脸面邀宠于君上。与其自怨自艾于怀才不遇、自命清高,那我宁可做裴矩这样的人。其实在我看来,裴矩比魏征王、虞世基裴蕴都要精明,因为,至少他知道该怎样掌控自己的命运!”
说到这李闲停了下来,其实有些话他并没有明说,裴矩或许是利己主义者,但这恰恰是李闲这个现代人最欣赏的,自董仲舒献天人三策、独尊儒术,将君权推至至高无上的地位,中国文人实际上便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