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坚定的信念(2/2)
便已经成了精神被阉割的群体,再没有“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自由思想,没有‘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的平等独立,有的只是‘君不名恶,臣不名善,善皆归于君,恶皆归于臣’的愚忠洗脑,有的只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无原则服从,文人们抱着这样的腐朽思想,一门心思想得到皇帝的赏识,所谓学得文武艺,售予帝王家,其实所有的文人骨子里都是在拍皇帝的马屁,只是有些人成功了,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而有些失败了,于是便开始自怨自艾,抱怨怀才不遇,幽怨的就仿佛是被皇帝玩够了抛弃一边的小娘子。譬如大诗人孟浩然,屡试不第,王维给他制造机会面见玄宗,玄宗问其诗,作曰:“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玄宗怒:“卿不求士而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从此仕途断绝。孟浩然是想拍皇帝马屁的,奈何没有将‘君不名恶,臣不名善’的铁律吃透,自此‘白发催年老’‘永怀愁不寐’,可怜吗?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还有诗仙李白,他应该算是拍马成功但自身能力不够最终失败的典范,‘一枝红艳露凝香’‘名花倾国两相欢’,李白靠着走夫人路线,赢得贵妃研磨、力士脱鞋的恩宠,只是他的能力有限,终于获罪失宠,或许有人说李白并非能力不足,而是被奸佞所迫害,事实是否如此暂且不提,只说安史乱后,避居庐山的李白受邀入永王李幕下为官,后唐肃宗登基,永王反逆失败,李白坐附被贬,便是连李白也对自己没有政治远见做过检讨,可见其能力如何。更由此可见,其所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又是何等的言不由衷。
还有少年时代曾写出‘猛志逸四海,骞翮思远翥。’的陶渊明,敢说他没有出将入相的野望吗?只是拍马无门,能力有限,才使得其不得不郁郁归隐罢了。
其实不论是魏征王还是许敬宗李义府,骨子里他们都是在迎合皇帝,拍皇帝马屁,并无二致,李闲正是因为看透这点,才越发不在乎那点声誉上的损失。
“平儿,《西升经》云‘我命由我,不属天地’,我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将未来的命运掌控在我的手中,这不只是因为我不甘寂寞,还因为,”李闲深深看着平儿,异常郑重的道:“还因为娘、你还有吴妈,你们的命运是与我紧紧相连的!这篇表奏只是一个开始,你明白吗?”
这样说完,李闲再没说多余的话,而是默默将表奏折好,装袋,蜡封。
平儿被李闲刚才那番话镇住,一时也没了言语,只是李闲从她的神情看得出,纵管他说的再多,再堂而皇之,实际他在平儿心中的形象已然一落千丈。
这或者就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可是,少爷这表奏要怎样呈给皇帝呢?即便少爷还在县尉任上,也没可能给皇帝直接上疏的!”平儿并没死心,试图以实际的困难让李闲知难而退。
李闲暗叹口气,这些他又如何会没想到呢,他轻声道:“平儿忘了铜匦上书了吗?”
平儿娇躯一颤,又陷入沉默。
是啊,若没有女皇帝创举性创立的铜匦上书制度,李闲纵有千般本事,也没可能直达天听,不得不说重生在这武周朝对李闲来说是一大幸事。
李闲也知道暂时要让平儿接受自己的观念并非易事,只能靠时间来慢慢弥缝,他拿起蜡封好装有奏疏的信封,对平儿道:“我去趟宁大哥府上,这奏疏还得麻烦他寄到洛阳,再让人投入铜匦。”
说着便要离开,平儿拦无可拦,知道少爷只要一出门一切便成定局,心下说不出的难受,就在这夂鋈淮来吴妈的声音:“少爷,宁道务宁大人来访,说是带来了少爷升任广州都督府司法参军的好消息!”
很是突兀的通禀,李闲和平儿均是愕然,过了几息功夫,平儿才失声道:“太好了,少爷,这下真是太好了。”小妮子几乎喜极而泣。
李闲明白她的心思,事实上这下连他都有些动摇了,若真的升任广州都督府司法参军,那这份奏疏似乎也的确没了递上去的必要,但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将手中装有奏疏的信封收入袖中,李闲叹口气,对平儿道:“走吧,见过宁大哥再说吧!”当先走出书房,身后,平儿满是殷切的紧紧跟随。
怕是:这两章加入了一些个人的想法,其实从个人角度,对于坚持操守、甘于寂寞的人我是十分欣赏与敬佩的,倒回十年前,我也是个绝对的利己主义者,但现在年近不惑,很多事情不敢说看透,但可以负责任的说,气节不光是个人的操守问题,其实也是做人最安全的选择,现下轰轰烈烈的反腐便可以看出,侥幸心理一时可能得逞,想要得逞一世,难!至于李闲选择拍马奏疏的做法,更多是因为他清楚历史的走向,可以规避风险,真落到现实当中,爱惜羽毛、清廉自守,绝对是做人为官的最佳选择。所以奉劝诸君,不是穿越者,切莫学李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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