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节 丰收(1/2)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是晚,秦堡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片繁荣热闹景象。
天雄军将士怀里揣着下午刚刚分发的饷银,喝着酒吃着肉,内心无比的惬意满足。
刚刚加入天雄军的阎应元,被秦浩明私下授予赞画一职,辅佐谋划军事。
而被聘为临浦书院山长的刘宗周也领到了五千两的首期筹建费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有些军汉更是唱起戚继光所做的大明军歌: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你若犯军令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浑厚雄壮的歌声,在夜晚中传得很远很远……
与此同时,德州漕运衙门亦是人头攒动。
倪宠把理漕参政、巡漕御史、监兑、理刑、主事等级别和职掌武事将领,囊括了文武不少于五十亲近属官相聚一堂。
只是少了一些平常和他有过节的官员,例如郑郎中。
“事情本督已经讲得很清楚,现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为之奈何?
其他的也不用讲了,大家凑足百二十万,就当花钱消灾吧!”
倪宠把范家事情严重性稍微讲清楚,呡着上等好茶,无视下面苦着脸的下属官员。
他心里清楚得很,两三万纹银对他们轻松得很。
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漕运膏腴的同时,漕粮事务在大明一直弊端丛生。逢关过卡,运米入仓,处处勒索。沿途过闸,闸夫需索,一船一闸,不下千文。
一个负责出入仓的小吏想少点摊派,故意委屈叫穷。
倪宠阴沉着脸破然大怒,杯子重重的顿在案几上,“漕丁勒索州县,必借米色为刁制,致使粮户无廒输纳。
你以为本督不晓吗?立马滚出去,本督准你一文不出,他日横尸街头,勿怪本督见死不救!”
时下,百姓交纳漕粮,官吏层层用各种方法苛扣,最后每石“耗损”后只算五斗或六斗,百姓稍有反抗,便会被官府诬指为“抗粮”。
所以,别看一个小小的入仓典吏,其中油水可少不了。甚至,并不比其顶头上司差。
“晏之,你按官职高低和他们商量一下具体数额。
若明日午时之前未至,过时不候,让他们亲自去领教那位屠夫将军手段。”
倪宠朝坐在下首的幕僚说完,站起身,留下面面相觑的一众下属,自顾返回后堂。
些许小事,尚不劳堂堂的漕运总督亲自动手,虽然他也从中获利二十万两纹银。
第二日巳时尚为及三刻,秦浩明和余佑汉正在指挥将士们把秦堡物资装船,倪宠已经带着百万巨款降临秦堡。
其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令秦浩明瞠目结舌。
若是崇祯皇帝能够利用锦衣卫来一场反腐倡廉,何至于有缺粮少饷之忧?
怪不得天启皇帝凭着一个魏忠贤,从未考虑过财政的事情。
如此看来,魏阉也有他积极的一面。
“秀才,我现在才明白当官比抢劫来钱快。若是老老实实地经商,没有几代人的积蓄,怕是一辈子也赠不了如此钱财?”
待倪宠走后,余佑汉鬼鬼祟祟左看右看,方才捂住胸膛,小心翼翼对秦浩明说道。
“那是自然,无本生意,一本万利,古今以往,概莫如此!”
秦浩明捏着厚厚的一沓银票,脸上却没有该有的笑容,而是惆怅的叹了口气,目光深邃而悠远。
从古至今,贪腐是每一个朝代的大问题,屡禁不绝。直到后世,数额之大,没有几十上百亿,传媒都懒得报导。
“将军,丽亨终于想清楚。战争有的时候还真不是得失一城一池之间,当以战略为主要手段,谢过将军。”
远处,阎应元风风火火的小跑过来,对着秦浩明就是一番大言论。
“关外土地平旷,幅员辽阔。建奴缺的是丁口而非田地,他们入关屡次抢掠那么多百姓也是为此。
诚如将军所言,若是应对得当,之前只要将百姓迁入关内,建奴纵然得了田地无人耕种又有何用?
若真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舍弃部分无用关隘之后,实行坚壁清野,建奴若是入寇,其转运粮食又要多走几百里路,只会势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是事后诸葛而已!”
秦浩明笑笑,这是昨日和阎应元辩论的问题。
战争的手段是多元化多样性的,并非真要一刀一枪取胜才算胜利。
并且依据时下局势,举例说明。
那就是探讨如果放弃辽东部分边关,集中精力和力量守住辽西走廊以及辽南沿海地区和沿海岛屿,将不费一兵一卒,熬死建奴。
当然,谈这些目的是想让阎应元思路开阔些,不要受到故有思维限制。
以时下的政治环境,如果自己和阎应元昨晚所说的这些东西要是泄漏出去,只凭不战而弃土数百里一条,自己绝对会被御史言官喷击至死。
时下的大明,委实没有战略人才啊!
如果大明能够能够在去年,在敌酋多尔衮攻打朝鲜和蒙古之际,派出卢象升的天雄军和孙传庭的秦兵,破釜沉舟与鞑虏死战。
抢到先手,让战争转向对己方有利的方向,或许,大明也不会葬送在建奴之手。
唉!
说一千道一万,是崇祯皇帝等人对敌酋皇太极的勃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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