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暗河潜行(2/2)

以根据另一条河里的鱼或者植物判断那是什么河。如此再结合自己心中记忆里两条河的交汇点，就能轻易知道所在地的准确位置。这个时候再回桃源村，就能够明确方向了。

但是这个过程十分不确定，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回到桃源村。而运气不好的话，路上走个一两年甚至十年八年也不奇怪。春生听了欲哭无泪，真要走个十年八年，娘啊……

得到春生命令的小妮妮放慢速度找干燥处靠岸登陆，三人离开娃娃鱼宽阔的粉红色脊背，将脚踏在了土石之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亲切无比，春生的心都仿佛一下沉稳了不少；只是脚下仍旧没鞋，走起路来自然不很方便。阿大阿二常年在船上工作，艄公船夫下船时都有穿鞋蹬岸一说，所以平时他们也不穿鞋，这三人现在算是同病相怜。

这倒是也好，否则要是脚下便利路途平坦的话，以他们的境遇和心情，恐怕很难按耐住自己不一路飞奔出去。人在黑暗中压抑久了，那种对光明的渴望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可不只是说说道理那么简单。

就这样，三人深一脚浅一脚，高高低低向着光亮处缓慢移动。而小妮妮则仍在水中玩漂流，走水路对它那庞大的身躯来说十分轻松愉快，还可以顺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抓来解解馋，它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眼看洞口将近，石窟开阔光亮愈强，水流也更加浅缓。阿大发现前方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就想过去歇歇脚。光着脚踩石头走路的感觉可不好，况且到了外面野地里恐怕更是寸步难行，还是要在脚下垫些什么才好。

“少主，”阿大指了指前方那块光洁平整的巨石，恭恭敬敬地对春生说，“咱们在前面歇歇吧，还是多适应适应光线才好。而且出去走山路没鞋可不行，我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杂草树皮什么之类的东西，能做双草鞋穿也是好的。”

在砂石上走的久了些，两个成年人都受不了，更别提春生那双稚嫩的小脚丫，小家伙早龇牙咧嘴了。听了这话，春生忙不迭地点头道：“行行行，我脚底板好像起泡了。”说罢，春生竟然拒绝再往不远处的那块平整巨石移动半步，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揉起脚来。

春生的举动让阿大阿二无奈一笑，他们倒是没多说什么，只留下阿二守着春生，阿大则以给少主探路为名咬牙向前走去。

这是水边的一块大青石，高出水面只一二尺的样子，若非现在是冬天枯水季节，它应该能够被水面淹没。在无尽岁月的打磨中，青石表面光滑无比，倒像是一张大大的石床。

阿大边走边东张西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野草树皮类的东西可供收集起来编织草鞋。正走着，突然间一个尖利的声音凭空响起钻进耳中。这声音尖利刺耳穿骨透髓，让人听了牙酸耳鸣直起鸡皮疙瘩，心中更是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惊慌与恐惧。

声音来自巨石对着洞窟出口的那一面，阿大刚刚走到巨石靠里的一侧距离最近。他一个哆嗦，差点被这不速之声吓到跌进水里去。

后面的春生和阿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利怪声吓得不轻，在空荡荡静悄悄的地下洞窟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这怪声本身似乎就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

三人瞠目结舌惊恐万状，可那声音似乎像是做迷藏一样，只有一声就没了下文，洞中再次恢复了之前难耐的寂静。